的手,咬得死死的。

“啊,疼疼疼……”裴听颂又气又急,捏住方觉夏的后脖子才逼得他松了口。

“你看你把我咬的,你抬头看看这牙印,咬出血了!”

方觉夏仍旧不抬头,不仅不抬头,还挪着屁·股又一次面对了墙壁,丝毫没有愧疚感。

这下把裴听颂的耐心耗尽了,他甩了两下被咬破的手,二话不说将方觉夏抱起来,整个人扛在肩上。方觉夏跟条上了岸的小鱼似的扑腾个不停,拖鞋都甩掉了。裴听颂两手臂箍住他的腿,“老实点。”

“我不要飞!我不要!”

裴听颂好气又好笑,“飞什么飞啊,我还想飞呢。”他扶着方觉夏的后背把他放到床上,累得气喘吁吁,自己也半趴着,双手撑在床上,“得亏是我,今天你要是跟凌一一起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他突然愣住了。

方觉夏就在他的身下,半张着嘴唇,胸膛一起一伏,竭力呼吸,那双总是倔强的漂亮眼睛蒙了水雾,连望向他的眼神都柔软了。

裴听颂的喉结上下动了动,呼吸也开始变得不自然。

大概是喝过酒的缘故,方觉夏的眼角发红,和延伸出去的红色胎记连成一片。他的皮肤太白,一醉就泛起大片大片的粉色,像是被揉搓过似的。

“渴……”方觉夏在被子上扭了扭,头歪到一边,开口黏黏糊糊,“我渴了。”

裴听颂从某些不太好的遐思中抽离,再一次背负起照顾哥哥的职责,“行,我去给你弄点水。”他费了半天劲儿才把方觉夏塞进被子里,自己热得脱了外套,走到桌子边。

喝醉了是不是该喝点热水。裴听颂寻找着烧水壶,可他不太会用,研究了半天才搞明白怎么烧水。

“热死了。”裴听颂瞄了一眼后面,方觉夏还乖乖缩在被子里,只是嘴里叽叽咕咕说着什么,他也听不太清。

“我真太难了。”裴听颂回过头小声嘀咕,“我跟你说,长这么大我还从来没照顾过谁,都是被人照顾的,真是,方觉夏你可太有面儿了,你上辈子可能是我祖宗。”

好容易等着热水烧好,他笨手笨脚地倒出来,差点儿烫着自己,水刚开不能直接喝,他又兑了一半的矿泉水,试好温度才给方觉夏端过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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